柯TJ/双性天使！/伪？真？下蛋Play/NC-17/故事的开端总是美好的
（1）
农舍侧面的门半敞着，Curtis从老远的地方就能看见。那间屋子冬暖夏凉，里面窝着一只鸡，摆了些杂物，还屯了不少过冬的粮食。有动物闯进去不稀奇，仓促间门忘了关也有可能，Curtis更希望是后者。
他将整扇门推开，打算一探究竟。空气中散满尘埃，陈设依旧破破烂烂，却没有‘洗劫一空’的迹象。屋子里多了一位客人。Curtis的视线比思维更快地锁定那双在空中展开的翅膀。它们轻轻抖动，像有呼吸和生命的活物，夕阳给它们优美的轮廓镀上金边。
它们是黑色的。美丽却令人不安。
Lucifer。
这是他的第一个念头。但他随即发觉这念头有多可笑。
这是张孩子的脸蛋，两颊饱满，红扑扑的像刚采摘下来的果子。他凸起的一颗门牙咬着下唇，脸上挂着那种笑，天真烂漫，极易轻信他人的模样。眼睛是好看的湖绿色，是双会说话会撒娇的眼睛。他绝不是那种敏感的孩子，也不吝啬，他乐于分享他的所有，可以不求回报。他跪坐在草窝里，全身赤_Luo，只在小腹和腿木艮处斜斜搭着一块白色的织物。那是张餐巾，Curtis认出来了，但他告诫自己视线不能太没礼貌。男孩子一只手捏着脚丫，脚趾不自在地蜷缩又放松。他的不安就这么多了，Curtis想。夕阳在男孩的身体上落下温柔的光影，白圌皙的肌肤上罩着一层麦穗般的金色，暖暖的，你似乎能感到他的身体正源源不断散着热气。但Curtis思考这一想法的合理性，男孩正坐在草窝里，或许意味着他并不那么暖和。Curtis自己干着农活，头上挂满汗珠，不代表光_Luo纤瘦的男孩也像他那样感受不到秋天的凉意。
男孩打了个喷嚏。
Curtis本能地迈了两步上前。一片黑色的羽毛脱离开翅膀随风飘动直到落在草窝里，像初秋的一片落叶。草窝上散着几片羽毛，这不是什么好的征兆。男孩子的手还捏着脚丫，他的脚掌干净小巧，让人忍不注想多看两眼。
“你还好吗？”他试探地问男孩。
顶着卷翘棕发的男孩点点头。他听得懂人类的语言，那很好，Curtis也对他点头。
男孩突然笑了，他没说话，但那双眼睛在说：
‘我有个惊喜，迫不及待要给你看了。’
他掀开那块餐巾，一只手撑着身体，另一只手向两腿之间的位置探过去。
男孩的手里握着一颗蛋，伸长手，要递到Curtis手心里。
Curtis目睹了整个过程。男孩向两边分开的双月退比他跪坐时的要修长更多，他有挺拔的个子，即使长着张娃娃脸。他觉得盯着男孩两腿之间的自己太龌龊，但任谁都没有时间反应过来，况且没有谁会在生人面前做出类似的举动来。无论如何，他看见了。
他接过男孩手里的蛋。蛋壳上粘着透明的液体，滑滑的触感，像蛋清。他联想到先前的画面，感到脖子后面都有点发烫。
这是只鸡蛋，而且合理的推测是这间屋子里他养的那只母鸡产下的鸡蛋。
男孩拉了拉Curtis卷到膝盖以上的裤腿，弯起眼角，像在等待夸赞。
‘我做得很棒吧。’
他似乎在这样邀功。
Curtis揉了揉男孩的脑袋，任由他乖顺地把脸颊贴在自己的膝盖上。
男孩想要留下来，有点笨拙地证明自己，有点讨好，他能看出来。
“在这里稍等会儿。”Curtis拍拍男孩肩头，捏着鸡蛋离开了屋子。他带来了干面包和汤，又去拿了一床被子。
男孩满脸困惑。
“别再那么做了，懂吗？”
男孩随他的视线转向了角落里盛着鸡蛋的篓子，咬着下唇，似懂非懂地点头。
“不用为难自己，你可以待到想走的时候。”
他又揉了揉男孩的卷发，转身离开，轻轻关上门，把屋子留给了男孩。
（2）
翌日带来早餐时，男孩趴在草窝里，正睡得香甜。桌上的面包和汤还是送来时的样子，被子也孤零零地放在一边。男孩仍旧光_Luo着，翅膀伸展开，随身体轻轻起伏。腰背和臀圌部呈现一道流畅优美的线条，肌肤看上去柔软滑嫩，令他想到集市上的油画。这实在很失礼，Curtis收回视线，摆下早餐便匆匆赶去了农场。
Curtis回来的时间比往常都要早，或许是时候在不惊吓到男孩的前提下问问他的情况了。比如说：
“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男孩拾起一根枝杈，在地上一笔一划地写了起来。Curtis看不明白，他只说英语，对任何外语都没有多少概念。
“我看不明白。”Curtis皱起眉头。
男孩耸耸肩，在旁边又写了一串，歪歪斜斜的，但这个Curtis能看懂。
“Thomas？”这是个与男孩相称的名字。“你想让我叫你Tommy吗？”
男孩笑出了咯咯咯的声音，他大概喜欢Curtis念出这个可爱的昵称。
“你是天使吗？”
男孩沉默了会儿，点点头。他摆了摆身后的翅膀，等待Curtis领悟他的意思。
“你被放逐了。”
男孩抿了抿嘴唇，眼神有点迷失。
“在这里你会很安全。”他难免会觉得自己脱口而出的话有些可笑，于是又添了一句，“尽我所能。”
男孩的肚子咕咕叫了几声，他不明所以地拍了拍发声的位置，拍打的节奏像是人们拍打发出滋滋噪声的收音机。
“你是饿了。”Curtis望了眼桌上摆着的两餐食物。“我去拿点热的过来。”
他端走了没有动过的食物，又带来新的。
Thomas犹豫地对着圆乎乎的面包咬了一口，然后放心大胆地一口口吞进肚子里。他又喝了一碗奶油汤，满意地擦着嘴。
“我想你以后得习惯吃东西了。”Curtis接过Thomas递还回来的碗。
Thomas随即想到了什么，做出一个侧躺闭眼的姿势。
“是的，睡觉你也得习惯。”他拍拍男孩的肩膀，站起身。“明天见。”在关上屋门前补充了一句：
“还有，你可以叫我Curt。”
（3）
农舍里收留了一位天使，时间一过已经是半个月，有时候Curtis也觉得挺新奇。
他起得早，为Thomas带去早餐时他多半还睡着。晚上他会在那间屋子里坐会儿，通常是他说点什么，男孩给他些奇奇怪怪的肢体回应。Thomas只有笑的时候会发出声音来，软软的，沙沙的，动听极了。他猜男孩会说话，但是出于什么原因，不愿意开口。
‘别吓坏他。’Curtis总这样想。谨慎起见，他甚至一次也没有邀男孩出门的意思。
但是事情总不能一成不变，在不到四百平方英尺的房间里生活半个月，男孩却没有一次外出的提议，这令他越来越忧心。
“你想和我一起晚餐吗？”他从集市上买了不少食材，晚餐准备得颇为丰盛。
Thomas挂上了同意的微笑，肯定地点着头。
“我们去另一间屋子。”
Curtis向男孩伸出手，男孩却向他展开双臂，他不得不把Thomas抱在怀里，即使身高上来说一点儿也不合适。男孩匀称纤瘦的腿环在他腰上，缠在他背后的双脚丝毫不安分。他粗糙的手掌小心翼翼地托着男孩的腰，担心把细嫩的皮肤磨破似的，嘴里还道着歉。男孩的身体带着淡淡的香味，脑袋就搁在Curtis肩膀上。他喉咙一阵阵发干，血液一个劲地朝下涌。
“在这儿等着。”Curtis把男孩放在客厅椅子上，匆忙进了厨房，用冷水抹了一把脸。他得冷静会儿。
盛出炖好的牛肉，洒满芝士的烤土豆，面包和集市上的南瓜甜点，Curtis小心端着回到客厅里。Thomas站在地毯上，手里捏着一件衣裳比照着，见Curtis回来了，兴奋地抖动手里的衣物。
‘这是给我的吗？’Thomas眼里闪着光，似乎在询问。
“是的，”Curtis放下手盘子，“是给你的。”不知道为什么第二句说得有些不好意思。
这是他在集市里相中的衣服。一件款式宽大的晨衣，有几分透的象牙白，里衬是碎花，它丝滑的触感让Curtis想到Tommy。衣服有点年头了，价格却较多数集市上的商品高很多。
Tommy或许需要一件像样的衣服，他这样想。他想象裙摆划过Tommy的身体，恰好遮住膝盖。
这衣服有点来头，商贩是这样说的。或许商贩看出了他的意愿，他们精明的很。
Curtis爽快地付了钱，把晨衣带去裁缝店里，嘱咐把背后挖去大块，那几个打下手的学徒打量他的眼神，直让他臊得慌。
“先吃饭吧。”他又回了厨房几趟，最终坐在在餐桌前。
Thomas摇摇脑袋，双手捧着衣服。他试图双脚朝衣服里踩，但那只能塞进去两只腿而已。
“这里有拉链。”Curtis走上前，为男孩拉开背后的拉链，待男孩穿上，再为他拉上。“像这样，就可以了。”
Thomas双手提起裙摆，跳踢踏舞似的转着圈。
-TBC-
